一道身影如风般闪到黄元宗身边,却是慕容孤独。慕容孤独检查了一下黄元宗的伤势,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然后看向南宫独木,冷冷的道:“好,很好。”说罢缓缓走向已昏过去的南宫独木,道:“竟然将义父伤得如此之重,道行颇高啊!”黄元宗虽受重伤,但意识仍在,艰难的坐起,道:“好一曲‘神罚碎魂曲’,只可惜他道行不够,承受不住这无上神力,否则我岂能够检回一条命?”说罢咳嗽了一声,几滴黑血从嘴角滴了下来,慕容孤独眉头又是一皱,道:“您没事吧?”黄元宗道:“不休息一阵子是不行了。”慕容孤独转向南宫独木,道:“此人有如此功力,留下必成祸患。”长剑上寒光掠过,就要结果南宫独木的性命。
林无悔离开洛阳,心中担忧南宫独木,急忙往梁湖赶去,心中直犯嘀咕:“还以为张先生会有什么事呢,白担心一场不说,还让我跑来跑去,也不知师兄怎么样了。”黄元宗功力非同小可,南宫独木现在安危成疑,林无悔不由得加快脚步前行。林无悔的功力突破了玄阳劲第三重,再加上魔君传授的功力,更兼百草剑的灵力,身法变得奇快无比,只一盏茶的功夫便赶到了梁湖。同时却看到慕容孤独欲取南宫独木的性命,大惊之下喝道:“休得伤我师兄!”一声脆响,一道剑气破空而出,慕容孤独只感劲风扑面,心中一凛,闪身避开。
见是林无悔,暗暗心惊:“怎的这家伙功力又比刚才强了许多?”百草剑与魔君的功力岂是等闲?慕容孤独不明就已,怎样也想不出为什么林无悔功力进境如此之快。只满面怒容的道:“又是你!”林无悔几步奔到南宫独木身边,见南宫独木七窍流血,心中先是一寒,粗略查看了一下,知南宫独木只是昏了过去,心中又是一宽,长长的舒了口气,看向慕容孤独,怒道:“南宫师兄已经昏了过去,还受了如此重的伤,对你已没有威胁,你为何还要下杀手?”慕容孤独“哼”了一声,道:“没威胁?对我来说你们两个都是极大的威胁。”林无悔百草剑指向慕容孤独,道:“要么你走,也好给黄元宗疗伤,我也抓紧治疗我师兄;要么你我决一死战!拼个玉石俱焚!”
慕容孤
独不屑的冷笑一声,向前走了一步。纵然林无悔功力又有进步,但距离自己还遥远得很,又怎么会怕林无悔?但转念一想,黄元宗伤势的确严重,而且还有一个功力高得无法想像的魔君在帮助林无悔,虽然现在看不到人影,但凭那无声无息的身法,不知什么时候他又会出现。思来想去也是对自己不利,于是狠狠的瞪了林无悔一眼,扶起黄元宗离开了。
林无悔见慕容孤独走远,这才放下心来仔细察看南宫独木伤势。不由得心中一阵惘然,只见南宫独木面色苍白,伤势非同小可,虽然没什么外伤,内伤却是非常严重,只怕连器脏也伤到了。林无悔一阵心慌,焦头烂额,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突然想到:“师傅说过百草珠有起死回生的功效,现在百草珠寄在这柄剑中,何不就此一试?”于是将百草剑放在南宫独木胸前。
本来黯淡无光的百草剑忽的泛起淡淡绿光,虽然微弱却亲和无比,过了一会,南宫独木面色渐渐红润,转醒过来,尽管神情还是很难看,却没什么大碍了。林无悔大喜,问道:“师兄,你好些了么?”南宫独木点点头,坐起身来,道:“唉,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真失面子。”林无悔收起百草剑,道:“师兄说的哪里话?好歹你也让对手受了重伤,哪像我?还差点丢了小命。”南宫独木忽的跳了起来,一声**,只觉胸中一痛,站立不稳,又坐倒在地,咳了一声,问道:“黄元宗呢?”林无悔道:“被慕容孤独带走了。”南宫独木看了看林无悔,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林无悔道:“我没事,魔君救了我,还有张先生也没事。”南宫独木愕然道:“魔君?”林无悔点点头:“就是那蓝发绿袍的青年。”南宫独木一愣,随即笑道:“原来是他,此人口中说要取你性命,却又三翻两次的助你,当真古怪,不过看情形,至少现在还不是敌人。”
林无悔此时突然脸色发白,轻声道:“还有,我找到百草珠了。”“什么?”虽然林无悔说得平淡无奇,但南宫独木听在耳中却如雷鸣一般,尽管早在太上老君处知晓林无悔已得百草珠,可多日来从不见林无悔拿出来。依林无悔的性子,也不是会私藏百草珠的人,林无悔
身上除了那柄锈剑外更无他物,此时林无悔一说出,如何不惊?忙问道:“在何处?”林无悔将百草剑递过,道:“便寄在这柄剑中。”南宫独木一怔,看着这柄新生的锋利的长剑,道:“这……这是你那柄锈剑?”林无悔应道:“魔君震去剑上尘埃,百草珠就镶在剑身上,然后又钻了进去,从外面看不到的。”南宫独木大喜过望,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又将百草剑还给林无悔,却见林无悔面色不对,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问道:“无悔,你怎么了?”林无悔一惊,忙道:“没什么,百草珠的灵力未复,不能完全治愈师兄的伤,师兄你还是先调息一阵,待你感觉好些了我们再走。”南宫独木伸手在胸前验了验,苦笑一声,然后盘膝而坐,调息起来,看来性命虽然保住了,但内伤却仍然严重,心道:“凡躯果然难以承受天神之力,看来果真不能对无悔说起他的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