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身体不好，也活不了多久了。但你拼什么猜测我就会是那个连环杀人案的真凶呢？”

　　 “以前我们研究了很久也没把你找出来，因为你有足够多的时间和能力来掩盖证据。比如说那些被吸取了精神力的无辜人的尸体，表皮下方不是有难以让人察觉的小硬点吗？”

　　 “那些硬点说明了什么？难道你会认为我看不出来那些硬点就很可疑吗？那样的话苏绘也很可以吧。”

　　 “不，我不是说的那样。你以为我们不会注意到在那以后你就一直没有再犯过案吗？是多久，一两个月了吧。发现这个证据的时候只有我们几个在场，当然后来也有将证据交给特别行动小队，同时也不能保证当时参与解剖的其他人会走漏风声。但是最可疑的人当中，就有你一个吧。”

　　 “然后呢？咳咳咳……”说话间郑才均不自主地咳了两声。

　　 “就在这个月初，在开学两三个月之后你突然再次作案杀人。不过这次的对象已经不是那些在外游荡的无辜人员了，而变成了目标很明确的研究室成员。在齐荣光被你杀死之前，已经有好几个研究室的成员被你杀死，所以剩下的齐荣光和柯亦能都向维持会申请了保护。要知道，黑衣人以前杀人都是不留痕迹地吸干对方的精神力，但是最近几起案子你都是杀完人就逃走。为什么？我觉得那是因为你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你多跟其他人缠斗了。而且我感觉这次你的目的不是为了吸取别人的精神力，而是纯粹的杀人报复。因为你快要死了，所以你想要在临死之前替叶肖云报仇。”

　　 “替叶肖云报仇？秦晋你是说柯亦能他们杀了叶肖云吗？”

　　 “不算是直接杀死，但也算是间接的吧。我觉得黑衣人专门杀研究室的人很蹊跷，所以专门看了他们的研究和调阅了关于叶肖云死亡的案卷，发现当时研究室为了试验自己新发明的据说是能帮助快速通过第七区的武器，所以让前往第七区参加过河之战的人帮忙验证。结果那件武器在战场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故障，间接导致了跟叶肖雨同一批前往参与过河升区的考生全部死亡，最后只有叶肖云和现任第一特别行动小队队长的铜狮安全返回了。”

　　 “维持会的档案不可能记得那么详细，中间的部分也是你猜测的吧？”

　　 “没错。档案上只记载了他们出发的时间，做了哪些准备，最后结果怎么样。我是从你现在的表现来猜的，你杀他们，肯定是因为他们的研究跟叶肖云的死有关，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那件由他们

　　 研制的武器了。”

　　 “秦晋，你果然聪明，难怪不得他们要把你留在维持会。”

　　 “你跟黎明组织是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要帮你把柯亦能送到医院来？”

　　 “送到医院来？”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苏绘惊奇地问道：“你是说黎明组织当时是故意只把柯亦能弄伤的，好让我们亲自把柯亦能送到郑……的手上？”

　　 “柯亦能是研究室的主任，其他人都是郑老师亲手杀的，更何况是他呢？明知道没暴露目标之前的人是最容易杀的，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肯定会优先选择杀柯亦能。可是有些人就是很奇怪，就跟吃饭一样，喜欢把最好吃的东西留在最后。顺便，郑老师可能也想看看柯亦能那种明知道自己会被杀但是却无能为力的状态。”

　　 回过头来，秦晋问郑才均道：“我很像知道你和黎明组织是什么关系。你是他们的一员吗？为了杀一个人而全体出动，不像一个成熟组织的作为。合作吗？总有合作的基础吧，能方便透露一下吗？”

　　 “虽然你的说法很多都是猜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但我也可以告诉你，我跟黎明组织确是有合作。至于合作的基础，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我快死了，你们很快也会跟着我一起去死。”

　　 随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郑才均笑着说道：“我们合作的基础就是他们教我吸取别人精神力的技术，而我帮着他们破坏长城计划的第二个阶段。”

　　 “你吸取那么多精神力拿来做什么？长城计划的第二阶段又是什么？”

　　 “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不过，只有你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才有资格去调查。哼哼……秦晋啊，我苦心经营的东西都在地下，等你哪一天真正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你终会回到这里来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郑才均微微一笑，左手突然猛地向后一扔，手术刀不偏不倚地便飞出刺中了已经奄奄一息的柯亦能，将她的头颅劈成了两半。

　　 “我再说一遍，只有你的实力强大到能够从这里走出去了，你才有资格继续调查下去，也才有资格再次见到小云的镜影。”

　　 秦晋完全不明白郑才均说话的意思，但此时他已经没有空闲再去询问他了。因为此时的郑才均再次陷入了疯狂，挥舞着手中的那截不起眼的钢管便朝着秦晋死命地砸了过来。

　　 秦晋在郑才均还是黑衣人的时候跟他简单地交过一次手，知道他的实力不容小窥，因此赶紧举起手中的断剑迎了过去。

　　 “当”的一声脆响，秦晋在断剑接触到钢管的那一瞬间便感觉到了来

　　 自对面的强大气势。虽然已经行将就木，郑才均的实力却还是那么强。以前秦晋都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