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要胡来嘛?”席水芸怒了。
张嚣原本便受了重伤,加上体内灵气空虚,加上透支精血,硬刚召唤出式神,八岐大蛇残影的岩田佐纪。
如今,就算是傻子也能瞧出张嚣是强弩之末。
若非靠着五爪金龙吞噬了八岐大蛇的精血,只怕张嚣连修为都要倒退回去一大截。
“合欢派圣女,你这是要犯众怒嘛?”
“这张嚣实在是欺人太甚。”
“明明可以趁早解决掉岩田佐纪,为何要拖这么久,害得我们身边人死了不少。”
这帮修士,不敢同岩田佐纪正面冲突。
在岩田佐纪死后,对张嚣兴师问罪的本事倒是不少。
“此处,是我合欢派的地盘。”如此之多的三流、末流门派修士对张嚣问罪,便是席水芸也感到莫大的压力,但她依旧咬紧牙关,替张嚣出头:“我倒要瞧瞧,谁跟动他分毫。”
“席水芸。”
“龙头大会规则。”
“签下生死状,是生是死,全凭个人本事,你这是要破坏规矩嘛?”
一个脸部刺着蜥蜴纹身的光头,格外嚣张地对席水芸怒怼道。
这。
席水芸一时间,倒是没了词。
但,她依旧死死地挡在张嚣跟前。
“小姐,算了吧。”
“论理、论实力,我们都不占上风。”
“若是你偏袒护着张嚣,根本不占理;若要引发众怒,我们合欢派现在的人手,根本不是这些修士的对手。”
合欢派的侍女,虽说也是满脸怒容。
但,出于对门派安全的考虑,她们只能选择对现实妥协。
“小娘们。”
“我们是瞧在合欢派的份上,才对你如此客气。”
“若没有合欢派圣女的名头,老子把你按在床上玩到死,你信不信!”
蜥蜴刺青的光头,走到席水芸跟前,满脸凶狠地威胁道。
先前侍女对她的一席话,被他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
“如果,我偏要保他呢?”席水芸眼神挣扎了一番,依旧毫不退让地挡在张嚣跟前。
“那,只能送你去地狱了。”蜥蜴刺青光头,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充满下作的可惜:“只是,白瞎了你这身子了。”
噗嗤。
一根木棍,从蜥蜴刺青光头的后背刺出。
这根无比熟悉的木棍,正是先前张嚣肆意殴打岩田佐纪时的两根木棍之一。
“你说什么?”
“要取我性命?”
“刚刚被岩田佐纪吓的大气不敢喘的时候,你咋不跟他
谈条件,要说法?”
蜥蜴刺青光头,满脸骇然地瞧着从席水芸身后走出的张嚣。
刚刚还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的张嚣,现在却仿若没事人般,风轻云淡地将一根木棍戳入了他腹腔。
“你,你,你怎么没事?”蜥蜴刺青脑袋,口中吐着鲜血,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
“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这岩田佐纪确实挺难杀的,耗费了我不少气力。”
“但,对付你们这群废物,与对付一群蝼蚁并无两样……请问,捏死一群蝼蚁,需要耗费力气嘛?”
张嚣满脸清冷地瞥着盯着蜥蜴刺青脑袋,随即猛然拔出木棍,凌空一甩,将大量的血珠甩到在场修士脸上。
“还有谁,想来试试的?”
张嚣一脚将逐渐失去温度与生命的死尸踹至于台下,脸上满是狂妄与高傲。
“我很赶时间。”
“谁要想死的。”
“抓紧了一起上。”
声音仿若洪钟大吕,丝毫没有虚弱、受伤的迹象。
顿时间。
大厅内鸦雀无声。
他们面前这个年轻人,创造了太多的奇迹。
确实有修士怀疑张嚣现在是不是在虚张声势、故弄玄虚,强行压着体内的伤势,在同他们唱空城计
。
但,没人敢赌。
连半步元婴实力的岩田佐纪都死在了这个张嚣手上,又有谁胆敢冒着死亡的危险,拿自己小命去试探他的虚实呢。
“有谁来战?”
一声大喝,众多修士瑟瑟发抖。
“到底有谁不怕死的,胆敢前来一战?”
又是声大喝,张嚣满面怒容。
不少膝盖软的,性子里带着奴性与怕死的修士已经瘫软在地。
“若不怕死,来战;若不敢战,跪下。”
再一声大喝。
顿时间,所有修士同时下跪。
这场面蔚然成观。
他们敢挑衅的,是一个正义的、有能力保护他们的、或者说是被打伤打残无力反抗的张嚣。
而不是一个连岩田佐纪都能杀掉的煞神。
“真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废物。”
张嚣冷冷一瞥,浑然是懒得同这些人一般见识的架势,大步流星地走到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