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佑看着绯樱,脸色的笑容始终未褪,一双眼睛紧盯着绯樱。
绯樱一时间有些懵懵的,看向圣母天后,又看看龙天佑,她其实不太想看那个面前血肉模糊的女人,其实她原本对栾音的印象也已经很模糊了,尤其当初也只是跟她有过几面之缘,现在面前的女人已经遍体鳞伤、面目全非,真要她去认到底是不是栾音,她是真的确定不了……
绯樱迟疑地道:“天佑哥哥,我……我……我看着也不太像是栾音姑娘……”
话刚出口,就感觉到对面的圣母天后冷冷的目光投射过来,等她再望过去,却发现对方竟是露出一张笑脸……
“哎呦呦……瞧瞧……瞧瞧……我不过是想要和你们开个玩笑,绯樱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圣母天后笑盈盈地说,又转向一旁早就紧张得直抹汗的戴胜,嗔怪道:“没用的东西,叫你找个像她的女人来,你都找不出,真是废物……你看看,一下子就被帝君识破了,还有什么意思?”
戴胜吓得忙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哀求着:“圣母天后息怒,小的无能,小的该死……”
“哈哈哈,原来母后今日是起了玩性,在同儿臣逗乐子……其实这个女子看起来已经同栾音很是相像,只不过栾音是儿臣的药人,每
日必要取血,所以她的手腕上必然有未愈合的伤口,而这女子,虽然遍体鳞伤,独独手腕上未见伤口,只有绳索捆绑后留下的勒痕……所以,儿臣才有此判断出她不是栾音……”龙天佑娓娓道出自己的理由,却是一脸的轻松……
戴胜忙道:“帝君生命,奴才……奴才实在愚钝……”又接连着磕了几个头,不敢起身。
圣母天后看着龙天佑和绯樱,忽然也笑起来,道:“帝君自然是圣明,你们这些猪头蠢物,还不退下去,在这里真是碍眼……”
戴胜忙道:“奴才这就退下,奴才这就退下……”说着感觉起身,又叫人将那遍体鳞伤的女子一并拖出去。
圣母天后这才将目光锁定在龙天佑和绯樱两人身上,笑盈盈地看着他们也不说话。
还是绯樱被她这样看着,渐渐不自在起来,双颊也绯红一片,娇滴滴地出声道:“圣母天后……您怎么这样看着绯樱……”
圣母天后却满脸笑意,道:“绯樱啊,其实在你们来之前,我还在担心,是不是我这个老糊涂一厢情愿了,擅自作主张将你们捉成一对,会不会是乱点鸳鸯谱,可是刚刚见你二人能够如此同心,我也就明白了,我没有做错决定,你二人是郎有情妾有意啊,对不对?”
这样的问
题要绯樱如何回答,绯樱都不敢抬头看身边的龙天佑,只觉得双颊已经烧成了两团火,烤的她自己都觉得全身燥热起来,只好双手掩面,娇滴滴地道:“天后……您这……您这叫绯樱如何回答啊!”
“哈哈哈哈,不用你回答,不用你回答,你的心思啊,我一早就看得出了啊!”天后大笑起来,又把目光投向绯樱身边始终微笑看着这一切的龙天佑,他的表情未变,眼里也有如水的温柔,是不是还瞥一眼身边的绯樱,看起来还蛮享受这样的气氛,或许,龙天佑并不排斥这一桩婚事,是她多虑了吗?
圣母天后微微点头,对龙天佑道:“天佑,你怎么说?”
“儿臣自是听凭母后安排……”龙天佑只淡淡几个字,可是看他神情已经是首肯了这桩婚事。
圣母天后满意地笑起来,道:“好好好,我来安排,我来安排……”
“如果母后没有别的事,儿臣还有公务,就不陪母后聊天了……”
圣母天后微微点头,道:“好,那你去忙吧……公务要紧……”
龙天佑转而对身边仍是一脸羞红的绯樱轻声道:“樱儿,你陪母后多坐坐……”说完便朝着圣母天后行礼,便要离开。
绯樱忙起身,也给他行礼,低声道:“天佑哥哥慢走……”
直到龙天佑离开,绯樱才重新落座。
却听圣母天后道:“这小子倒是聪明,从始至终关于栾音未提及一个字,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假装不在意……”
绯樱这才疑惑地看向圣母天后,道:“天后……您之前将那栾音带回栖捂宫,是为了试探天佑哥哥?”
“哎,你这傻孩子,我这是为你好啊,你光一个人心心念念地喜欢你的天佑哥哥,就不关心他究竟喜不喜欢你吗?若是他的心里还有别的人,比喜欢你更喜欢别的人,你难道不担心?”圣母天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
“圣母天后,绯樱当然是希望天佑哥哥只喜欢绯樱一人,但绯樱也知道,天佑哥哥他不仅仅是绯樱一个人的天佑哥哥,他也是君王,是圣胥国的国君啊,他不可能只属于绯樱一人,所以……”绯樱羞涩地说。
“所以什么?”
“所以,只要他心里有个位置是属于绯樱的,绯樱就满足了……至于,他的心里是不是还有别人的位置,绯樱只能让自己尽量不去在意……而且绯樱明白,天佑哥哥的心里一定是有其他人的位置,不仅有其他人的位置,还装着整个天下,装着所有的百姓……绯樱只求一个小小的位置,就心满意足了……”绯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