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神眼?什么神眼?”许抒怀忽然来了兴致,追问道。
金水这才发现自己在情急之下竟然说漏了嘴,关于“神眼”的事情,那可是部族的最高机密,本族之内虽然有各种传闻,但是对于族人以外的任何人,族人们都会自觉地保守这个秘密……
因为他们深信,如果他们泄露了这个秘密,就是泄露天机,到时候神不仅会收回这只法宝,甚至还会对部族降下灾难,以惩罚这些不遵守约定的族人……
可就是金水这么一个犹豫,更加吸引了许抒怀的注意力,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更多关于神眼的事情,所以他直接背起了金水,询问着他部族驻地的方向,然后立即启程,送金水回“家”……
等到出了那间屋子,再一次来到阳光下,金水眯着眼睛看着初生的朝阳,忽然有种死而复生,重返人间的错觉……
他趴在许抒怀的背上,虽然偶尔会有些颠簸,令他身上的上一次又一次地疼痛,可是他的心里却仍是充满希望的,尤其是在金水看到许抒怀很轻而易举就张开了一个传送的结界,直接将两人带到了悬崖之上,也就是他当日被那些叛军派来的杀手丢下
悬崖的位置……
金水的眼圈有些泛红,想起当日自己被叛军迫害羞辱,还有那些被叛军杀死的亲密战友,不由得心中感慨万千……
许抒怀背着金水一路疾行,抒怀的脚程了得,只不过他仍是觉得不够快。
而且一路上,许抒怀一直要背上背着的金水,给他讲他们族中发生的变故经过,以及有关神眼的事情……
金水本就受了许抒怀的恩惠,恩人问话,总是支支吾吾地隐瞒,金水做不到。
但是他实在不能回答的问题,金水也会直接告知抒怀,有违族规,自己不能说……
两人就是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打发时间,没过多久,等到许抒怀背着金水赶回部族的营地时,许抒怀已经对这个部族的大概情况有了写了解。尤其是了解到了,那只自古以来就传给族长的宝贝“神眼”的一些信息。
“你是说,那只‘神眼’是自古传下来的,由每一代的族长保管?”许抒怀问金水。
“嗯,”金水点点头,“其实我也只是听老人们讲的,具体情况,我也不能保证……”
“那你有没有进过那只神眼?那东西到底有多神?”许抒怀显得很兴奋,眼睛
都顿时有了光彩,紧紧盯着金水……
金水却摇摇头,为难地道:“那样的神物我们怎么会见到,肯定都是由族长大人亲自保管的啊……”
“可是你都说了叛军们想要得到神眼啊,他们怎么会知道?”许抒怀问。
“这个……可能是因为金天他是……”金水说了一半,顿时觉得不太对劲儿,立即就打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金天是什么?族长的丈夫?我知道啊……你不是说了吗?他们还有个儿子的,那又怎么样了?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许抒怀追问着。
金水叹了口气,说:“其实……金天才是上一任族长的亲生儿子,而现在的族长只是前任族长的弟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老族长却将族长之位传给了自己的徒弟,而不是直接传给他的亲生儿子。”
金水顿了顿,又皱着眉头道:“其实之前听老人们说过,那枚神眼是有自己的意识的,他会自己挑选自己的主人,而现任的族长便是神眼自己挑选的新主人……”
“照你这么说倒是有几分可能,神级的法宝有自己的自主意识倒也不算稀奇,可那样的法宝往往也极难掌控,我现在怀疑
你们的族长很可能与那枚神眼是达成某些契约关系的共生状态……如果是这样,那就算是别人想要从族长身上夺走神眼,也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按照你的说法,那叛军的首领很可能是未被神眼选中的人,他就算拿到神眼,估计也无法得到神眼的认主和帮助……”许抒怀兀自分析着。
而这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部落驻地的边缘,两人也都默契的不再说话,可以隐藏了自己的气息……
然而,很快许抒怀和金水就发现了异样。
不仅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焦糊味混杂着血腥味,整个驻地的一个个帐篷好像都死一般寂静,透露着诡异的死气……
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没有发出声音,许抒怀更是将身后背着的金水向上提了提,用一根丝带在自己的腰间和胸前缠绕了几圈,将金水牢牢固定在自己身上……
然后,许抒怀迈步进入了灵猫一组的营地,一边随时戒备周围的情况,一边检查着每个营帐……
很快,背上的金水用手轻轻推了推许抒怀,许抒怀回头,真好看到金水的目光正注视着营地中央的广场。
许抒怀顺着金水的目光看去,也发现了那个树立在广
场中央的依据被烧得焦黑的木桩。木桩的周围还堆着很多未被完全烧光的干柴,然而令两人感到震惊和奇怪的并非那个被火焚烧过的木桩和柴堆,而是围绕在木桩周围横七竖八零零落落散乱的尸体……
两人粗略扫过那些尸体,几乎都是叛军的,而且足足有一百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