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丽的小脸更是红红的,起先,她还磨磨蹭蹭的,不十分情愿的端杯子。后来速度也跟着快了起来。
为了减轻龚歆的负担,她喝酒的量尽量大些,凡是人家敬来的酒,一口一杯的,十分痛快。还异常的兴奋,不断地与龚歆找话抢话。
好像与满桌子的人成了熟识的老朋友。县里的官员们也热闹起来,互相敬酒,还趁着酒意互相编派对方的笑话,讲埋汰对方的段子。
呼拉贝特本来是政界的活跃人物,今天在酒桌上因为有塔拉克,不好过分表现自己的拼酒水平。一看进入了讲段子阶段,自然要攻击县委那些个白吃白喝的官僚人物。他先讲了县委副叔记的一个段子,说。
县委副叔记抓民事调解工作很内行,可是却调解不了自己的家庭矛盾。他的儿子、儿媳妇小两口常常吵架,他和老伴儿怎么也劝不住。
这天半夜,小两口又拌嘴了。老伴儿过去,说了半天也没劝住。后来,县委副叔记亲自过去劝解,没想到,他一露面,小两口就老老实实躺床上睡觉,立刻不吵了。
他自己奇怪,两个孩子怎么这么乖?看见自己就不吵了?后来才发现,自己慌慌忙忙地过来劝架,身上没穿衣服呢!
哈哈……呼拉贝特绘声绘色地表演,引来了客人一阵哄笑。
县委副叔记知道呼拉贝特这是借酒意污蔑县委领导,就立刻反击,讲了呼拉贝特喝酒“自罚三杯”的一个丑闻……
副县长呼拉贝特一向讲究哥们儿义气,只要是同学聚会、朋友聚会总是积极参与。这一天,一个老同学做东,在县宾馆搞同学聚会,呼拉贝特带头参加,还喝了不少酒,不一会儿就有了醉意。
喝了一会儿,另一个商人
朋友来电话,要求他去为自己的一个商业酒会捧场,呼拉贝特就欣然答应前往。于是就向同学们请假,说“去去就来”。
来到县宾馆楼下,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那儿,呼拉贝特坐上去,司机问:“去哪儿?”呼拉贝特木醉熏熏地说:“去县宾馆。”司机纳闷儿:这不就是县宾馆吗?
一看这客人喝多了,就没告诉他,只是停在那儿,也不开车。呼拉贝特一会儿就在车上睡着了。过了一会儿,手机响,朋友问他到没到?他醒了,告诉朋友就到了。
这时,他往外一看,这不就是县宾馆吗?于是,掏出十元钱交给出租车司机,下车就往楼上走。同学们一看呼拉贝特这么快就回来了,直夸奖他守信用,重情义。
谁知道呼拉贝特喝迷糊了,以为这个同学会就是朋友的商业酒会,坐在那儿就说:“各位,我来晚了,自罚三杯。”说完,就连续喝了三杯酒。
哈哈……县委副叔记不动声色的表演,让大家笑得更厉害了。有的甚至笑得抹起了眼泪。
就在这时,县长库仑的手机响了,他退到餐厅外面去接听。
不一会儿,满脸怒气地进屋,匆匆向塔拉克汇报:“那个韩国商人毁约了。协议书刚刚签订,说不干就不干了,这它马的太不像话了。”
塔拉克乜斜着眼睛:“就是那个喝酒喝得吐胆汁的‘思密达’?”
“是的,就是他。那天我们那么多人哄着他喝,能不喝好吗?”库仑说:“这项目挺好的,双方都有钱赚,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呢?”
“是啊,那天酒喝得那么好,怎么就突然间变卦了呢?”坐在一边的人达主任萨拉图晃着光秃秃的脑门,一脸的郁闷。
“主任啊,”许
小丽忘乎所以地拍了萨拉图的肩膀说,“变卦是正常的,不变卦是不正常的。”许小丽喝酒喝得设头都伸不直了,语速忽快忽慢,十分怪异。
“像你们这么拼酒,谁还敢来与你们合作?譬如说我,下次我就不敢来了。人家外国人见你们这么个喝法,谁敢把钱交给你们糟塌?”她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交钱的动作,像是打醉拳一般。
听她这么一说,热闹的酒席立刻冷场,大家都看起摇晃的她。
这时候,龚歆觉得自己的部下说话太唐突了,就站起来说,“下面,我敬县委叔记一杯酒,听说县委领导十分的重视文联工作,譬如这一次制作大汗宫重建策划书,全靠叔记带头支持谢谢你了叔记,来,咱们俩喝一杯。”
塔拉克没办法,只好转过身,缓缓的喝起了杯中的酒。这时候,大家的注意力才从许小丽这儿转移开来。
可是,就在塔拉克杯中的酒即将喝尽的时候,龚歆的头一歪,倒在了桌子上。这位主席一定是喝多了,说醉就醉。这样,酒席只好散了。
许小丽看到主席醉了,挺身而出,代表主席与所有的领导一一握手告别。塔拉克让一个小伙子将龚歆送到宾馆,背进了房间。还让女服务员送许小丽到了自己的房间。
“小丽晚安!”龚歆被小伙子送到房间就清醒了,他不知道许小丽醉的怎么样?打开手机发了一条短信息。
许小丽被女服务员送到房间里,关上门,觉得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向外喷着火苗一样,她想出去走一走,地方生疏觉得害怕。
接着,他就想冲个凉水澡,扑灭浑身毛孔往外散发的炎热,冲掉浑身难闻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