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明白,那红寿夫是除风逸之外,狐寨中不多的二尾狐,修行至少千年以上,两强相争,事情极多,他觉得自己是权力斗争牺牲品也很正常。
“你要怎么证明?”风逸冷冷道。
“简单,补天石与炼妖壶同出女娲秘法,我红氏掌管狐寨库房不假,炼妖壶在库房也不假,你硬要说红洛与红渔用补天石封那些破瓦罐,除非再用这石头封一个给我看看。”
李小桥明白,炼妖壶这东西有大用,也是狐族至宝,风逸给自己那个与五千狐男所用却是大大上乘,红寿夫显然是对自己投奔李青鸾大大的懊悔了。
风逸再拍手,接着又上来两个男子拖着一个青年,却是昨天一个受伤极重的青年,断一条腿而已。
风逸将补天石拿在手中,灵气激化,化为粉尘,再施力,粉法飘渺到了那青年断腿处。
且看他神情激动,痛到极处,新机痪发,旧伤消去,不用多久,那粉末笼罩地方长出一条新的腿来,他一下子跳起来,完全没有问题,这事谁作得假?
风逸白胡子吹动,胡子飞到头上去,“你还有什么话说,狐族中除了圣女有死人再生本事外,谁也做不到这事,敢情你以为圣女和我串通来坑你。”
红寿夫脸上青筋暴结,“罢罢罢,既然是这样,或许真是那两个小子坑我,也有可能,你杀了我吧。”他伏首,引颈,就要待戳,好像头不是他的一样,说死就死。
这些人视生死为儿戏,果然是勇士,半天刀没有下去。
他又抬头,“我死了,能不能给我族留点血脉,要不然我脱出狐族跟了圣女也是白忙活了。”
他的表情就像突的想起这事来,粗线条不过如此。
风逸摇头,他既然做出背离狐族事,对错不论,靠的就是铁血决断,这事……
红寿夫长叹一声,无语。
小孩子哭声哇哇响起,眼见才
看到一个美貌女子背后背着一个婴儿,一条小小狐尾在空中不停翻履,背对着他母亲,显然是饿了,或许是尿裤子也不一定。
那女子低头泣血,“望长老看我儿饿了份上,允我再喂一次。”
一人哭,众人哭,哭的都是女子,女子天生比男人软弱,正是天地造物不同。
风逸叹气,却是手挥手,钢刀钢剑就颈,那婴儿这最后一顿是没得吃了。
刀枪折断,剑戟崩缺,连连数声声音,空堂里面只有这声音最动听。
寒金枪,耀寒芒,那金枪在大堂里面闪闪发光,金盔上帽樱不停颤动,除了柳行云还有谁,他能够在万万人中取人行命,也能在万万人中救人性命。
风逸大怒,“柳行云,你做什么,荒野山狐,无处落脚,我给你一处落脚地方,你今天要造反么。”
柳行云将枪尖伫立,如立于万万人中,“什么是反,当年我从狐族投大夏,战阵历了无数,最后统领万人,最后因那镇将乱杀新兵,所以反了出来,今天你乱杀狐族宗亲,我有什么反不得的。”
万千枝弓驽对着他,或许他曾历此事,没有一点慌张。
李小桥慌了,他动作极猥琐,“各位看官,箭不能乱放,我有话说说。”
他有什么话说?
“不用说了,这补天石肯定不是狐寨中所有,是外地来的了。”
风逸看看他,向四处打量,有数个狐兵要上来拉他,叫他不要多事,他轻轻退开。
风逸无法,“当然,这东西只有那些叛逆处还有,不用说,就是红渔红洛两兄弟看贼寇势强,与他们相通,拿来封禁我们的炼妖壶,让我们精英全失。”
李小桥皱皱眉头,这话他不想说,不得不说,“我说了吧,本来不该说,说了是寻死,这东西肯定是在他家搜出来的,不用问了,只是一点,我恰恰与他们两兄弟睡了一晚,莫非我也有
嫌疑,再者,就算是我带来的,红氏本来姓李,投奔了你老与圣女,想与前姓划清界限改了姓,我觉得要灭族,也该把姓李的全灭了吧。”
柳行云大步跃出,“是及,是及,我觉得牧之主意大好,这事做得。”话没有说完,看到李青鸾把下句收了回去。
李小桥一下身坐到地上,摸了摸头,把那翅膀帽子揭下来,“这东西丑得要紧,我也姓李,也该杀,这东西碍事,只是再说一句,把我们杀了,再杀那些姓李可得速速从事,不然我觉得是风长老害怕那些姓李的呢?”
风逸半天脸上皱了又平,平了又皱,思想斗争激烈到蚊子能被夹死在他的皱纹里,这地方又热,害得蚊子不敢从他身前过。
他最终又把茶杯端起,喝了一口,满嘴都是茶沫,连呸几声,吐个干净,哼哼一声,“我算了,今天不宜送葬,容后再宜,回去看看黄历再说,添水来。”他将那茶碗放到桌子上,等着添水。
三人行于荡荡旷野,四处无物,无人,只能一片赤红,阳光全收,刚刚落下去,这风景美到极处。
三人一女两男,女子娇秀,男子阳刚,女子肤赛雪,男子全是古铜色皮肤,李小桥,柳行云,风素女一共三人。
他们现在走在铁石旷野,再有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