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试着去找一下呢?”黎阳问道。
明明去找了才能知道到底找不找的回来,但现在问都不问一句就下了定论,这难道不是一个太过草率的决定吗?
曾云涧怎么不知道黎阳的想法,但问题就在这里。
“如果我能知道我那个朋友到底在想什么,就不会我们谁都找不到他了,我们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最后一次联系我们是在20年前。然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得到过他的消息,我们怀疑过他死了,可是我们连他的尸骨都没找到。”
曾云涧说到这里的时候很平淡,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黎阳却觉得,他们只是在否定一个事实,一个很可能决定他们那个朋友是否存在的事实。
因为一个20多年前就失踪的人,如果连他的亲人朋友都不记得他了,现在又怎么可能有人记得他?
不可能会有的。
曾云涧从自己的思绪里抽出来,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抱歉啊,本来这事情不该说出来的,但是看见你,就像是看见了我那个老朋友一样。他应该会很喜欢你,毕竟你跟他真的很像。”
黎阳摇头:“我相信你
们的感情是真的,但我并不是你那个老朋友,且不说他已经消失了20多年,就算他现在就站在这里,那他也不是我的过去,我也不是他的延续。曾叔,你要清楚这一点。”
曾云涧叹了口气,强行压制住了自己心底的激动,他算是彻底把黎阳和他曾经的朋友分开了。虽然两人表面上看上去挺像的,但性格南辕北辙。
所以他不该认错的,从一开始就不该认错。
可是偏偏还是认错了。
黎阳转而又提起刚刚那种话题:“我打算在这次校季赛上引进一些新的东西,曾叔你是知道的,这类似的比赛基本上都是同一个风格,如果一直不跳出这个圈子,无论运动会举办多少次,最后的结果也依然是一样的。”
所以唯有跳出这个圈子,要新的眼光看待一切,这才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不仅仅是一场校季赛,更是一场关于人生的博弈。
玩的好,一切自然如自己掌控;玩的不好,那就只是一个即将报废的玩具。
黎阳站起身:“曾叔,我先走了,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打我电话就是了。”
曾云涧笑呵呵的看着他离开校长办公
室,门彻底合上之后,藏在镜片下的双眼才缓缓流出了泪。
“锦至,这孩子真的跟你当年一模一样啊,就是比你大,你还要高傲点。也不知道到底是跟谁学的一身坏脾气,别是跟周家女儿学的就行,人家有这个资本,这孩子可没有。”曾云涧唠唠叨叨的自说自话,仿佛身边真的站了个人,他正在向对方说着这些年未曾参与的生活。
“锦至锦至,你说当年我们要是阻止你了,该多好?那种地方也只有你愿意去,我们当年可是舍不得自己苦的,也就只有你一个人去了,那怕我们只中有一个跟着你,是不是也不会音讯全无?”
可惜在也没有人会回答他,就算是黎阳也不会回答他这种问题,因为他不是锦至,他没资格也没必要替对方回答。
黎阳觉得有点烦躁,从来都没有人说过他像另一个人,但转念一想,他就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一个与他而言可能更好的选择。
祝予站在门口等着黎阳,看见他出来以后兴冲冲的跑过来:“黎哥黎哥,你终于出来了,我等了好久,我哥刚刚给你打了个电话,我接了,说的是东城区那块地已经搞定了,工程正在开始,一切顺利。”
黎
阳顿了顿,点头:“嗯,我知道了。你不是饿了吗,关东煮吃吗?周围我记得就一家关东煮开着的,味道还不错的样子。”
黎阳和祝予都不太爱吃食堂,再加上周围也就只有一些小食之类的,基本上填不饱肚子,所以他们也不是太清楚周围到底有什么吃的。
一顿还算将就的午饭,以及一杯莫名其妙送到手里的外卖咖啡,让黎阳的心情意外的不错。
因为那杯外卖咖啡上的顾客名字只有一个字,周。
下午他见到了刚从施工现场回来的祝苍,他只说了一句话就嚷着要休假了。
“搞定丰裕了。”
唐廿不是一个好对付的,最起码对祝苍来说。
黎阳去首都之前给了祝苍一个可以说是死命令的任务——拿到丰裕36%的股份。
唐廿的股份也只有32%,之前的8%的股份被他迫不得已卖掉了,就是为了填补上天祥的资金漏洞。但是这也为此埋下了巨大的隐患。
黎阳上辈子的确是没有听说过一家叫丰裕的房地产公司,但是他听过唐廿这个名字,当时甲方用一种很叹息的语气说唐廿这个人可惜了,天妒英才云云。
黎阳当时就对这个人起了心思,只是重生回来之后,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再加上唐廿那人着实是不好对付,所以心神消耗之下也是没想起来。
直到前段时间才彻底想起来这件事情,又刚巧天祥那边出现了资金断裂的问题,他就让祝苍趁此机会搅混了水,把天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