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的。

　　 如果他选择的是‘正义女神·苍白之剑’，那么他在行使其‘法理’之后，就会被这‘法理’潜移默化的影响，进而成为一名‘正义的伙伴’。

　　 代价竟然是思想干涉，让性格转变什么的，路明哲第一个就pass掉了。

　　 ‘正义女神’对他来说是只可在脑内‘观想’，而不可具现出来‘亵玩’的存在。

　　 换一位对象，他若是选择‘混乱之潮’，未知的风险就会让他心绪难安。

　　 黛也警告过他，‘混乱之潮’将所有生命都当做是‘平等’的。

　　 就如同在她的思想下，宇宙会走向不会有任何生命活动的热平衡——‘热寂’这一结局。

　　 届时，一切都会迎来‘绝对的平等’。

　　 而这种思想同样反应在收取代价上。

　　 不管你是多强大的生物，拥有多少寿命，你使用她的力量都会被收取和普通人一样‘等比例’的代价。

　　 举个例子就是，普通人收取四分之一，那么，你也会被收取四分之一。

　　 即是说，你有多少寿命都不够浪。

　　 至于说永生的生命体？

　　 太少了。

　　 除了‘超越法庭’成员和被祂们庇佑的人，以及掌控了‘逆熵’能力的存在外，没有任何生命体可以做到永生。

　　 因为任何存在都会被‘混乱之潮’影响，走向‘无序与混乱’的毁灭。

　　 无法逆转宇宙熵你也想做到永生？不存在的，顶多是靠能量之类的东西来维持生命，将寿命堆向一个天文数字。而能量……在宇宙终焉时也会被‘混乱与无序’毁灭。

　　 至于说脱离肉体的思维永生？别傻了，概念都会被‘混乱之潮’消亡，世界也是，更遑论灵魂或思维。

　　 除了掌控‘逆熵’能力外，没有可以抵御‘混乱与无序’的方法。

　　 所以‘混乱之潮’，‘正义女神’都被路明哲排除在了选择之外。

　　 而其他的‘超越者’，代价更是昂贵、诡异的离谱。

　　 唯有使用水银之王法理的代价，路明哲目前可以承受。

　　 灵魂——祂收取的代价是‘魂之力’。

　　 而这种代价，经过黛的估测，路明哲可以通过耗费大量精神力来支付。

　　 这就是他为什么会选择水银之王的缘故。

　　 “若不是错估了‘伟大十字’最低等的出力，这个计划就是完美的。”

　　 三天后，路明哲在不知名的山洞里醒了过来。

　　 希尔薇很忠臣地执行了他的命令，为他找了一处睡觉的地方。

　　 也不知道她是被恐吓的不敢反抗，还是出于自身意愿。

　　 三天前的夜晚，路明哲几乎在一瞬间就被无形的法理抽取了所有精神力。

　　 他连思考的精力都不剩下，意识直接坠入了黑暗里。

　　 很明显，跟‘混乱之潮’那次不一样，他被收取代价了。

　　 明明是差点让他挂掉的代价，但不知为何，路明哲反而感觉到了安心。

　　 有种局势重新回到手里被掌控的‘全能感’。

　　 “不过，黛，我现在的精神力只有普通人的两百多倍，虽然是个很夸张的数字，但是，肯定不够支付代价吧？”路明哲朝灵魂里的黛问道。

　　 “自然不够。三天前那种等级的现象干涉，换算过来的话，大概需要你支付相当于一千人份的灵魂。”

　　 “嗯？一千人的？”路明哲有点意外，“和那种攻击相比，我倒觉得有点少啊。”

　　 “你会这么想，是因为你不理解灵魂。”黛说道：“灵魂对水银之王来说有着特殊的含义，具体就不给你解释了。你只需要知道，你的代价已经支付完了。”

　　 “嗯？支付完了？”路明哲一愣，“我的精神力只有普通人的两百多倍，即便一次性全部被抽取，也远远不够吧？”

　　 黛解释道：“确实不够。但是，‘超越者’的‘法理’何其深奥？过去未来都在里面，你现在付不起的代价，‘法理’已经从你的未来抽取了。换句话说就是，接下来的十几天里，你无论怎样观想‘正义女神’，你的精神力都不会增长了，这种‘萎靡不振’的状态得纠缠、折磨你一段时间。”

　　 路明哲通过观想‘正义女神’，不仅能补充亏损的精神力，同时会慢慢提升自己精神力的‘容器上限’。

　　 无法观想出精神力的话，这种‘容器上限’的增长过程就会陷入停止状态。

　　 也就是说，接下来十几天他无论怎样‘修炼’都不会有效果了。

　　 对于这一结果，路明哲摆了摆手：“这倒是小事。若真如你所说这般，我以后岂不是多出了一张底牌？因为‘代价’可以从未来被收取，我就相当于能够消费未来，圆自己现在的梦……真是的，简直就跟贷款买房一样啊。”

　　 “是这个道理。不过，你确定这可以作为底牌吗？”黛的语气忽然意味深长起来。

　　 “……什么意思？”路明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