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精神力空缺而疲乏的大脑。

　　 “跟我猜测的差不多。”

　　 “哦？你是说你早就猜到这些东西了？”黛颇为好奇的问了句。

　　 “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路明哲摆摆手，“若细细推敲你过往说过的话，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在此基础上，我只需要做出大胆的猜测便好，可能性无非就那么几种。”

　　 他露出了淡淡的笑，满满的自信飞扬在笑容里，似乎神采奕奕。

　　 那是只有将一切都抓在手里的人才会显露的表情，从头彻尾相信着自己，毫无一丝阴霾。

　　 “我为每一种可能性都制定了详细的计划，所以这一切从一开始就决定好了。苍崎青子和久远寺有珠，我们不能杀。”

　　 “不杀？你是在怜香惜玉吗？”黛问道。

　　 “不，跟这个没关系。”路明哲摇摇头，“帮苍崎橙子取得胜利、完成命运的反转并不需要杀人，她渴望地只是见识下苍崎家的魔法，顺带欺负自己的妹妹出口怨气。当然，这个过程中，她可能并不介意杀死自己的妹妹和昔日作为好友的‘魔女’，但是，我们却不能这么做，甚至还要阻止她杀人。”

　　 “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蝴蝶效应以及资本主义的劳动力剥削？”路明哲反问一个问题。

　　 当然，他也没指望黛回答，直接就说道：“她们若是死了，命运便会就此终结、停止。但是她们若是活着，并走上和以往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的话，那将会产生极其庞大的变数，产生蝴蝶效应，间接或直接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嗯……确实，这样好像要更划算一点。”黛有些意动。

　　 “不是好像，而是绝对更划算。”

　　 路明哲详细解释道：“取得胜利，完成‘命运颠覆’，并不需要杀人，所以我们不必杀人。若苍崎青子和久远寺有珠在剧情的命运逆转后，依旧活了下来，并且被我引着走向了和以往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你觉得她们这两个变数会影响之后多少人的命运？你所追求的不就是命运的改变吗？那你杀了她们干嘛？我们完全可以将她们当做可持续剥削的劳动力利用。”

　　 黛自己斟酌了下路明哲提议，几秒后，回复道：

　　 “你的提议很有建设性，这样确实影响更大一些。胜利并不意味着一定就要剥夺敌人的性命。倒是我想的有点太极端了。”

　　 她声音抬高了几分：“很好，就这么做。路明哲，彻底改变她们命运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你了。”

　　 “不用你提醒我也会这么做的。”

　　 路明哲稍微偏头看向落地窗的方向，此刻窗帘没有拉上，他透过淡薄的白云，将远方蔚蓝的天幕一眼望尽。

　　 他那双漆黑的瞳孔看起来无比深邃，似乎倒映出更广阔的天地。

　　 “而且，以商人和资本家的角度来思考问题，我们完全不用事事都亲力亲为。比如像是现在这种，奋战在第一线改变故事的剧情，我们完全可以雇佣其他人来完成。”

　　 他补充道：“雇佣的人越多，我们的‘事业’就会被拓展得更宏大，效率较之我一个人来做，肯定会提升无数倍。”

　　 “雇佣他人？”黛有些跟不上路明哲的跳跃性思维，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计划了？”

　　 “是啊，计划名就叫‘龙傲天量产计划’。当然，也可以换个更贴切的一点名字，比如‘主神空间’。”

　　 路明哲稍微提了句，便终结话题道：“好了，现在说这些还太早，因为我们连完成计划的基础设施都没有。从零开始创建可是很麻烦的，前期我们只能猥琐发育。”

　　 “‘主神空间’吗……”

　　 黛重复了下这个名词，若有所思。

　　 不过她很快就敛去自己的好奇，为了保持一定的期待，连‘世界的记录’都懒得去翻阅。

　　 或者说，她对路明哲的宏图大愿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吧，毕竟看起来就只是一个初步构思而已。

　　 比起这类虚无缥缈的东西，她更在意现在的收益问题。

　　 “你准备怎么改变苍崎青子和久远寺有珠的命运？”

　　 路明哲回道：“仇恨。”

　　 “仇恨？”

　　 “是啊。仇恨可是一种很神奇的力量，能让一个软弱的人变得意志比钢铁还要坚硬，也能轻易毁掉一个从里到外都透露着高尚的人，让其变得卑劣、疯狂。”

　　 路明哲感慨道：“这份执着，有时候倾尽三江五湖之水都无法熄灭。苍崎橙子不正是如此么？虽然玩弄她命运的是她的祖父，但让她做出选择的，却是不断积累的憎恨。”

　　 “你确定仇恨能改变她们？”

　　 “自然。”路明哲笃定道：“很多人能轻易说出宽恕二字，只是因为他们并不懂仇恨。”

　　 他露出一丝微笑，“更何况，我作为反派，本来就是会被主角憎恨的对象。用仇恨去改变她们，可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