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都烧穿。

　　 在他背上的刺青，似乎活了过来，将‘超越者’的法理在这片世界具现。

　　 那个瞬间，路明哲感觉自己的精神进入了一个特殊的维度。

　　 他朝战神阿尔特修看去，看见的不再是粗狂的躯壳，而是两种颜色的线条编制成的物体。

　　 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两种颜色。

　　 路明哲双手往外一挥，神力转化为空间，和阿尔特修拉开了一段距离。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出了火花——这并非比喻，对于他们这种存在来说，连视线都是具备强大力量的。

　　 “在最强之前，力量的增减又有何意义？”

　　 阿尔特修看着路明哲突然增大的气势，双眼中闪烁怒火：“挑战者啊，你连挑战之精髓都遗忘了吗？”

　　 此刻的路明哲，身上涌动着散发深红之色的能量，每一根发丝都在能量涌动中飘扬，扎根虚空中。

　　 他的双眼似乎在散发着血光一般。

　　 “那是你的规则，阿尔特修。我之前的言语，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配合你说的。但既然那个计划失败了，我就不再需要那层伪装。”

　　 路明哲看向阿尔特修。虽然他自己身上涌动着深红之光，但他看阿尔特修，却是由黑色组成的。

　　 在‘超越者’的法理下，世界在路明哲眼里只剩下了这两种颜色——红与黑。

　　 他知道，胜负已经出来了。

　　 因为在‘九狱之主’的法理之前，再强大的事物，都只会迎来一个结局——死亡。

　　 “面对不合理的暴力，就以更加不合理暴力将其击溃！”

　　 法理之下，路明哲眼里荡漾着血光：

　　 “让我送你一场终焉吧！”

　　 九狱之主——其法理的其中一面便是终焉。

　　 这一面是九狱之主为了纯粹毁灭而缔造的一面，存在的目的只有一个——强制性抹杀一切！

　　 就如同其字面意思一样，代表着万事万物的终焉。

　　 “这是……”

　　 阿尔特修的眼神变了。

　　 并非是路明哲的力量超过了祂。就战斗开始到现在，祂的力量又膨胀了一倍，已经能够压着现在的路明哲打。

　　 这还不是祂的极限。

　　 对于‘最强’这一概念而言，没有极限一说。

　　 无论任何战场，任何局势，面对任何敌人，祂只会代表‘最强’。

　　 所以祂能够让自己代表的概念、法则这种虚幻的东西，无限度的化作自己物质性的力量来对敌——这也是祂之神髓的特性。

　　 无论路明哲有多强，都不会比祂强，因为祂是最强！

　　 但此刻，祂却感到了浓重的危机感。

　　 毫无道理地，一个力量比祂弱小的敌人，就这么站在祂眼前，却给了祂危机感。

　　 阿尔特修无法理解，不过很快，祂就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这就是面对不合理的暴力，以更加不合理之物将其击溃吗……”

　　 是啊，就跟祂的‘因为是最强所以是最强’一样，没有任何逻辑可言。

　　 不理解也无所谓，因为不必去理解。

　　 祂要做的只是战斗而已！

　　 “看来你将一切赌在这一击上了。既然如此，我们就以一击来分胜负吧。”

　　 阿尔特修高高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刹那，路明哲感到了让天地星辰也为之震颤的力量狂涌。

　　 那股力量的狂啸感，他在不久前就感到过一次。

　　 毋庸置疑——那是‘神击’。

　　 即便是行星也能击碎的无双一击！

　　 没有天翼种的支持，阿尔特修依旧毫无障碍地将这一击再现。

　　 但这回，路明哲不再感慨，不再惊叹，只是将自己的双手朝前，双掌间孕育出一道红色火光。

　　 和神击比起来，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但其出现的瞬息之间，就让时空也发出悲鸣、绝叫。

　　 “如你所愿——！”

　　 路明哲低吼一声，将双掌间收束的红色火光打了出去，正面和神击相撞。

　　 来自第九位‘超越者’的法理之力，在射出的同时，就让周围汇聚起来的能量死亡了。

　　 不是抵消，而是将能量‘杀死’。

　　 能够把时间都焚烧殆尽的神击，在撞上红光后，如同被下达了‘自杀’的命令一样，轰然溃散，从这个宇宙里消失——不留一丝痕迹。

　　 路明哲不知道的是，消失的能量是真的消失了——这个宇宙的总量，直接却是了一部分，再也弥补不回来。

　　 尽管那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战神目睹这一切，惊叹中，露出了满足的神色。

　　 祂能感应到自己击出的力量被一点不剩的抹消了。

　　 那红光径直击中了祂，明明只是很简答地触碰到祂的身体，却让祂处在高次元的神髓都开始消亡。

　　 不讲任何道理与逻辑的……纯粹的暴力。

　　 只为了杀死敌人而存在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