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地笑了,低声说:“你问问阿苏,我的厉害不?”
我坏笑着的话,让阿苏真的脸红了,在小巷子里,我就抱着她,还碰撞了她,让她软软的,没了力气,呼吸都喘过,绝对能知道我的厉害。
“你胡说,人家哪里知道你的厉害?走吧,大流氓,你让人家帮你找酒店,肯定是没带身份证,人家的房子,就在前面不远。”
女荷官阿苏说着,拉着我向前走去。
“啊,阿苏,你真的让他去你那儿?这个人……”大饼子脸女子,没说完,闭上了嘴。
我跟着阿苏来到她的住地,也是个大院子,西面是个大排楼,足足五层,院子里却摆满了各种小推车,小三轮什么的,显然是个大杂院,没有一辆轿车。
跟在阿苏身后,走上楼梯,发觉很是破旧,走廊里还滚动着几个啤酒瓶子,忍不住低声说:“这种地方,人肯定很乱吧?你怎么住这种地方?你可是个女孩子,特别是你还在那种地方工作,衣服和这儿真的不协调。”
“有住的就行了,我们这儿邻居关系好着呢,她们其实也住这儿,大姐家就在二楼,只有小雅家条件好,她不和我们住一起。”
阿苏说着轻快地向上走,无比的熟悉。
“小雅?谁是小雅?”我有些迟疑。
“最后跑来的女孩,她爸是大医院的医生,没少帮我们。”阿苏轻声说道,来到三楼,顺着走廊向北走,好多小门,不过大多亮着灯,还有的飘着香味,有的里面响着电视声音。
阿苏打开一个小门,推门走了进去,回头说:“进来吧。”
我跟在阿苏身后,走了进去,一股药味儿,让我皱皱眉,房间里倒也整洁,还是个套间,没有什么沙发,只有套桌椅。
“你一个人住?怎么还泡中药?”我低声问道,当然也看了套间,发觉没有别人。
“给我爸熬的,你到里面坐,这儿地方小,我给你炖些水,一会儿,洗洗脚再睡。”阿苏说着,居然也不顾我,伸手把长裙拉开,不过,很快换上了一套很朴实的长袖衣衫,还有黑色长裤,以及小拖鞋。
我坐在里面小房间的床上,看着四周墙壁上挂着的刀剑,笑笑说:“你还会舞剑啊。”
“会一点儿。你叫什么?哪里人?你好像很有钱的,好几万,都满不在乎。”阿苏轻快地在外间,哗哗用水洗着手脸,把脸上画的妆也给洗了。
“喊我阿峰,我很有钱,对了,你收入可不少啊,怎么住这种小地方?不去找个像样子的房子。”
我低声说道。
阿苏居然端着水盆走了进来,水盆里冒着热气,轻轻放在我脚前,轻声说:“你自己洗洗吧,人家还要去炖水。暖瓶里的水,有些烫,你慢着些。”
我把鞋子脱掉,一股味道飘起,很是不好意思,尴尬地笑笑说:“袜子有些臭,把窗户打开吧。”
阿苏走过去,把窗户打开,才轻声说:“我挣得钱不少,可我爸有病。”
“啊,原来有病,对了,你说那几个女孩也都住这儿,她们家里也都有亲人有病?”我顺嘴问了出来。
“嗯,都有,大姐的哥,腿伤了,是个残废,三姐的弟弟是个植物人……”阿苏说着,眼睛又红了,眼泪闪烁,好像又想哭。
“啊,怎么都有病人,别哭,别哭,我真的……啊!烫死我了。”我说着,想站起来,却阻止阿苏哭泣,谁知道忘了脚前的热水盆,一下踩进去,烫的我忙又坐下,嘴里还颤抖了。
“真的别哭了,烫死我了,我的脚都烫红了。”我痛的张着大嘴,还甩着大脚。
阿苏抹了把眼泪,看到我张嘴甩脚的样子,俏脸笑了,轻声说:“该,谁让你这个坏人欺负我们?”
“呵呵,笑了,阿苏你笑了好漂亮。”我笑着说道,接着把双脚慢慢伸进热水盆里,吸了口气说:“真的好爽!我学艺的时候,师父没少让我泡药酒,特别是冬天,泡在大酒缸里,出来的时候,被冷风一吹,全身像刀子划一般,不过,回到屋里,感觉火辣辣的痛,那个痛苦,比这点痛要厉害多了,对了,你们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伤残?难不成是天灾?别哭,要是伤心,别说。”
阿苏脸上露出几丝悲伤,叹了口气说:“要是天灾,我们也就认了,找个好工作,正正经经挣钱,也不用去牌场骗人。”
“难道是人祸?那么多人受伤,可不是个小案子。”忍不住说道。
“什么案子也不是,因为根本没有立案,我们告了三四年,全都白瞎,没人管。好了,你也别问了,你要想帮我,教我些……哎呀,我火上还炖着水呢。”
阿苏说着,忙转身走了出去。
我也趁机美美地把脚洗了,没想到,我刚把脚抬起来,阿苏拿着条毛巾走进来,居然蹲下来,把毛巾铺在我脚上,帮我擦干净了脚,真的好舒服。
端起水盆走了出去,一会儿,才走了回来,没有直接从楼上泼下去,嘿嘿。
“阿苏,只有一张床,怎么睡?”我笑着,对着在外间活动的阿苏说道。
“你先睡吧,我一会儿,洗过,去和三姐挤一挤。”阿苏轻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