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近年来农村老龄化严重,夫妻两人供养四个老人的情况比比皆是,这就造成了老人住院时护理人员的紧缺,并不是子女不孝顺,主要是老人看病正是花钱的时候,而子女如果专门陪护的话就彻底失去了经济来源,另一方面,他们请假并不是那么随意的。因为多在工厂工作,一个工种的缺失就会造成一个工作线的瘫痪。
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大家,我家小美的生意越来越好了。
到了十一国庆节的时候,我们一算账,本钱回来不说,还挣了四万多块钱。
于是十一期间我们又在外面租了套房子,一家人暂时搬迁,又马不停蹄找了个装修班装修我们的家。
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我已经想开了,趁现在还年轻,把自己的窝弄温馨点,要是等到所有事情都完美了再装修的话,恐怕已经是十年之后了,到时候还是得一样装修,既然这个钱早晚得花,这个事情早晚得做,何不早一点做,让自己住的更温馨些呢?
装修大概持续了一个多月,那段时间我下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刘小美去逛装饰材料市场和家具,挑选我们喜欢的灯饰材料等。
年底的时候,我们终于如愿以偿地住进了焕然一新的房子。
不过,住进来的不止我们一家人,还多了两个老人——刘涛的父母。
在两个老人的强烈要求下,刘小美安排他们在护理公司打杂,主要就是打扫卫生和看门之类的。
第一个月开工资的时候,刘涛的父母说什么也不要,他们说,在他们心里早已经把我和小美当成了他自己的孩子。
我和小美并没有坚持,我们已经商量过,以后刘涛的父母就是我们的父母,我们会为二老养老送终,这也是我当下唯一能够为昔日最好的战友所能做到的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大年三十这天上午,冬生和生春来了,他们竟然给了我父亲住院每人应当出的相应花销。
“大哥,你给我这钱嫂子知道吗?”我有些担心地问。
“她知道,这段时间咱二叔二婶经常往我家串门,每次去总是给孩子买好多吃的,一去了就给你嫂子破解当老人的不易,还说,只要她把赡养老人的责任担了,以后家里有需要花钱的地方,随时跟他说,绝对会提供最大的帮助。二叔一开始说的时候,你嫂子并没有往心里去,可是,时间一长,她的心就软了,也想开了。”
“那就好。”我这才安心收下了我哥的钱。
“春生,我希望你不要恨我和你嫂子,以前她之所以犯浑,主要是因为小时候她家里太穷了,她怕我们年轻的时候攒不下钱我们的孩子以后也受苦,而你哥我又没有什么大本事,所以,她总是想尽一切办法攒钱、省钱和占便宜。其实,咱爸住院的时候她没往外拿钱,她心里也不好受,半夜里总是偷偷的哭。”冬生说话的时候眼泪掉下来了。
我的眼圈也有些红。
“哥,以后我们谁都不要提以前的事情了,无论什么时候,记住,我们永远是亲兄弟。这钱我先拿着,但是你们如果日后有了困难,我绝对会义不容辞的帮忙,毕竟,我日子过的比你轻松一些。”我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也是。”我看了眼半天默不作声的生春。
“如果你爸爸活着的时候能看到这一幕就好了。”
一旁的母亲早已老泪纵横。
“我们是亲人!”我学着父亲的样子把母亲的手拿起来手心朝上,生春和冬生的手也心有灵犀地伸出手,几人的手紧紧叠在一起。
“春生,其实我和生春这次来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把母亲接走。母亲已经在你这里住了一年了。我们商量过了,明年母亲在我那里住,后年在生春那住,以后我们轮流照顾母亲。”
冬生抹了把眼泪说道。
“好。”我重重地点头。
母亲对于我们弟兄三人每一个来说都是单独的,可是对于母亲来讲,她却有三块心头肉,我不能剥夺了另外两个对母亲的孝道。
这一年来母亲经常郁郁寡欢,我知道除去思念父亲的悲伤,几个儿子的团结和共同尽孝是她最大的心病。
母亲走了,我和小美并没有回家过年,如果我们也回家,留下刘涛的父母太孤单了些。
这个春节,郭江涛和赵密红也没有回家,他们晚上在护理公司住,白天就来到我的小区,每日里我们一起捏饺子,总是想尽一切方法变着花样做好吃的菜品,吃完饭后,一起坐在电视机前看节目,有说有笑很是热闹,这短暂的几天,我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
开心的时光总是短暂,生而为人,总该承受相应的责任。初三晚上开始,我在单位值班。
我的春节结束了。
这个春节虽然短暂,却是我多年以来过得最完美的春节,虽意犹未尽却持久弥香,我相信,来年的春节,我们会过的更加幸福。
有些揪心的是,我和小美还没有把最后那层窗户纸捅破。
家中的事情少了,我的心情自然开朗了不少,抑郁症得到了很大的缓解,焦虑的情况已经很少发生。
可是,同床恐惧症依然如附骨之疽般伴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