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山上一改往日寂静,分外热闹。张远与胡顺平约斗早已传了几日,令这群修行清苦的男女弟子多了一些期望乐趣,昨晚又有赵成和周陌约斗传的沸沸扬扬,更是锦上添花,火里浇油。
吃过早饭,很多弟子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而是结伴来到连云殿前广场,离午时几乎还有一个半时辰,这里的人数已经超过十五人之多。要知道此时山上一共只剩下二十六人,如此说来,这场面不可谓不壮观,论规模堪比每月演武论学。
“今天可有好戏看了,呆在山上可真是闷死了,”一名女弟子惫懒道。
“是啊,也不知道他们谁会赢?”旁边女弟子说道。
又有女弟子接着道:“赢了有什么意思?反正都是挑剩下的,比武想要证明什么?”语声颇为不屑,令原本高涨的气氛为之一泄。
时间不长,胡顺平等四人来到场上,一些平日与之交好的弟子忙起身围了上去,或故意调笑,或鼓舞打气...
周陌也是提前来临,还在张远等人之前,他的那柄长剑尤为惹人注意,也不管其他,找一角落闭目等待。
时间悄然而去,当张远等人来时,场中气氛又是一涨,略一示意,旁边围上去的弟子让出道路,随他走向广场中央。
胡顺平从旁边拿过刀器,不错,胡顺平并不使剑,他的家族乃是以刀法驰名,再结合他的体型,两者可算是相得印彰。
刀者,兵也,象形。以斩伐到其所乃击之也。
众人虽然兴奋,但也怕伤了自己,见胡顺平张远对立,忙退出老远,留下霍大一片场地。胡顺平抱刀环胸,似笑非笑;张远也不去管他,闭目凝神,静待时辰到来。
众弟子原以为是要决斗,却见两人只是静立场中,狠话都不说一句。渐渐不耐烦时,站在日晷旁边弟子喊道:“午时至!”
众弟子还来不及反应,胡顺平张远已然战到一起,刀剑相碰,雷鸣之声,电闪之相此起彼伏。两人身形极快,旁人站在远处尚不能看得清楚,只见那一波波劲气吹的尘土飞扬,野草乱舞...
周陌自然看得清楚,那胡顺平长刀大开大阖,声势如大海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浪高过一浪。张远开始与之硬拼几次,均是输了一筹,不得已只能展开身法,游离其外,伺机反攻...
以他的应对策略,本也正对,只是周陌对武技的理解和运用远超场中众人,他却看的出,胡顺平在刀法上的娴熟技法和感悟都胜过张远,所学刀法中隐约还有其他刀法真意,怕是此时比斗尚有隐藏。
两人同是先天后期,年岁也是相当,堪称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间斗得旗鼓相当,不分胜负。好大一会儿,才听胡顺平一声大喊,原来他抢得时机,一刀力劈华山吓得张远魂不复体,七窍没了六窍。场外众人大惊,才见刀距张远三寸时向右偏离三寸,胡顺平又扭转刀身,以刀背重重拍在张远肩膀之上。
劲气所至,张远受击向后倒飞,手中剑器也遗落一旁。曾亮几人慌忙上前,接住已经闭气过去的张远,不敢去看胡顺平,抬着他狼狈而去。
胡顺平制止想要阻拦的几名师弟,大刀归鞘,大笑而下。山上两股大家心知肚明的势力如今分出胜负,胡顺平不屑趁机打击羞辱,而且若是刻意刁难,反而让人觉得小家子气,这可不是胜利者的目的。
众人看的目炫神迷,直到赵成接替胡顺平站在场中央,才反应过来还有一场比斗。
周陌也不迟疑,众人还没看来便一晃而入。赵成寡言少谈,倒也是一名苦修之人,只是好胜心有些重了。周陌心里暗自叹了口气,道:“旁人比斗都有起因由头,你平白无故挑战我,总得付出些什么吧!”
赵成被他说的一愣,问道:“付出什么?”
“我也不欺负你,这样吧!我们加上赌注怎么样?”
“你要赌什么?”赵成也不犹豫,周陌心中一乐,道:“如果我赢了,这以后我的挑水任务你就替我做,反之,我也接替你的做工。”
场外众人听后几乎同时“呀”的一声。“行,”赵成话完拔出剑器,战意滚滚,直指周陌,周陌缓缓拔出长剑,斜依地面。突然间众人眼一花,只见赵成陡然跃起身来,迅捷无比的冲向周陌,周陌竟不招架,挺剑往他胸口刺去。那人倏地一扑,从周陌的旁边滚过,右手据地,身子倒了转来,呼的一声,足跟重重的踢向周陌背后,周陌也不躲闪,仿佛身后长了眼睛,长剑看似缓慢,实则快若闪电,正好点向赵成脚跟,赵成仓促收招,向前数尺方才止住冲势,而且就算他冲向前方时还持剑后刺,以防不测。
可惜周陌并没有趁机攻来,他那一击便没有让众弟子意识到是一招完美而又华丽的绝技。
不拘泥与剑决功法,很显然,这赵成也是一个聪慧之人。虽然论真气浑厚,比张远胡顺平还差一些,但是他在剑法上,却是落下两人不是一星半点。
没有剑击之声,没有真气鼓动,旁观众人也看的不是很懂,连胡顺平也面露思索。
赵成一击无功,脸色一红,当即施展《凌云剑法》如狂风骤雨般向周陌攻去,众人这才释然,前面一击只当相互试探;周陌也才释然,刚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