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应该说是因为时间法则和雷之法则是雷泽纪的主要法则。
银白色的时间法则缠绕着江云尽,深紫色的雷之法则化作最强大的天罚降临于这片本该没有任何法则的地方。
“哎,天怎么黑了?”有附近坐着的神族疑惑的抬起头,然后看着漫天劫云一脸震惊的爬起来就跑,“快跑啊,有疯子招惹天罚了!”
神族什么都不怕,因为很多适用于其他种族的规则对他们没有一点作用。但是天罚对他们的作用却是巨大的,反正这些观战台上坐着的神族根本就不想碰上这些东西。
寻常的雷云对他们一点都没用,但是他们能够轻易地分辨出天罚。
他这么一嗓子不自觉的用上了神力,直接传遍了整个观战台,然后一大票神哗啦啦的站起来飞速远离这里。
天罚之下就只剩下了逐天界和阐望界的诸神。
江云尽的手碰了碰自己的伤口,白皙的指尖染上一丝艳红,他眨了眨眼,极其自然的流下了眼泪,还告状:“奶奶,他欺负我!”
漆黑的劫云微微凝滞,然后更加强大的气息散发出来,恐怖的神威直接压的阐望界的诸神无法动手。
巅峰级别至高们当然是感觉到了这股浩荡的气息,但是他们没动,站在旁边开玩笑:“燃儿,这至高法则还真的是隔辈亲呢。”
卫燃嘟起嘴:“你们再开玩笑就不理你们了!”
然后轰隆的雷声淹没了所有声响。
至高法则才不会管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他们现在看不见的逐天界也在散发着朦胧的深紫色光彩,威压迅速的提升。
当然世界内部也有争论。
“小辈之间的打闹,何必上升到我们的层面?”
“哼,他是我孙儿,欺负一个孩子,真的是好意思!”
江染微微偏过头
,露出了莫测的笑容。
所以说神和神之间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有些注定是站在巅峰的,或许看不出来,但是总有些细枝末节能够表现出来。
江染当然也心疼孩子了,但问题是这次是江云尽自己去找麻烦,反正他爷爷奶奶已经出手了,江染这个当爹的坐在旁边看看也是可以的,反正他爷爷奶奶本事大的很,不用他出手也是可以的。
卫燃察觉出了他的漫不经心,悄悄抓住了他的衣袖:“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关心咱们儿子的事情啊。”
江染笑着摇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是不关心,只是有些事情真的必须他自己去做,咱们总不能庇佑他一辈子吧。”
卫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们凭什么不能庇佑他一辈子?神族的寿命那么长,我们完全可以陪伴在他身边一辈子呀!”
江染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媳妇,耐心的解释:“可是呀,云尽也有自己的生活,没有哪个孩子是愿意一辈子都陪在父母身边的,他迟早是要成年的。神族的成年期的确是迟,但是他还是要长大的呀,他会有自己的家庭,会有自己的孩子,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陪着他的。”
男人到底想的多了点。
卫燃冷静下来了,小手被他握在手里,眼眶有点红:“咱们就不能把他留在身边吗?像是落清秋他们家凤念落一样,那两个孩子就跟着爹娘一起住呀。”
江染摇头:“那是落清秋不放心,而且凤澈羽才苏醒没多久,这不是可比的。而且咱们家云尽不是他们家念落。”
孩子本来就没有相同的,每一个父母能对此做出来的反应都是不一样的。江染不敢是每一个父母都是为了孩子好,但是最起码逐天界神族的确是疼爱孩子的,他们比谁都懂得神子到底是多么来之不
易。
卫燃没有说话了,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就算是不想接受,也只能接受,孩子迟早是要离开孩子的,能够相伴一生的只有伴侣。
劫云散了,露出了被劈的焦黑的身躯。
时间法则动了动,然后慢悠悠的碰了碰他的脸颊,最后深深的扎入那些焦黑却还有生机蕴含的身躯里。
源源不断的属于神祗的生命力被时间法则吸收殆尽。
然后,那些焦黑的本来还可以恢复原状的身躯悄然化为灰烬,被顾云宴随意召来的风之法则吹到了外面。
江染突然挑眉:“查韵?”
白流眼神一凝:“什么意思?”
江染抬手,银白的锁链落在了手中,逐渐融化成一颗漂亮的镂空圆球,里面锁着一颗散发着淡淡青光的圆球,能够从中察觉出庞大的属于神祗的生命力。
“他的。”
白流接过,确定了其中蕴含的生命力的确是属于查韵的之后,他沉默着收紧了手掌,镂空圆球如流水般回到江染手中,只剩下那颗陡然失去束缚的生命球开始挣扎。
但是白流的力量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挣脱的,哪怕他本身并不是擅长力之一道的至高,但是身体素质摆在这里,那就容不得逃离。
“我想你可能有点事情没搞清楚,但是有些事情我真的要跟你说清楚。”白流淡淡的说道,手指越来越用力了,一点一点捏碎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