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一进这个独立于一切的院子里,他就失去了跟河流和侵炀的联系。
这是他还算是眼熟的院子,云忘当年住在这里的时候他是来看过的,还算是可以,不过仅止于此而已。现在看来那个小家伙是真的学到了一点真本事,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把这么一个勉强入眼的院子改造成这个样子?
虽然困住真正的元素之主还很难,但是架不住他现在算是个伤残人士,还是个伤了千万年的伤残人士,根本就不能动用多少力量。所以云忘这一招倒是挺好的,是真的还算有用呢。
只可惜依然是以下犯上,不分尊卑。
这种情况下,江染怎么可能还顾念曾经的一切?不分尊卑的东西那就要给鞭子,哪怕云忘已经消失在了岁月尽头了,他也依然有的是办法把他残存的神魂给逼出来,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的尊上啊,你看到这些,会不会为我高兴呢?”
院子深处有一个朦胧的影子出现在视线之中,一下子就跟记忆里那个以下犯上的东西对上了,只是稍显老成了一点,也是,毕竟只有实力强大之后,云忘才有足够的力量留下这些东西。
江染沉默着走到了他身后,安静的看着他留下来的这些东西,他倒是想要知道这个以下犯上的到底留下了什么。
“尊上,你看见这个的时候,我早就死了吧,我知道这么算计你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绝对能够抵消你的怒火。”他的笑容清浅,“时间的力量的确是最强大的,但是堕神的力量更加的强大,您应该也是有感觉得吧,堕神的力量远超您几倍,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却没办法全部发挥出来,这就是为什么大战只能以平局收场的原因。”
江染
直接停下脚步,用莫名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
“其实我不是太清楚内幕,毕竟我的实力到底不是太强,但是最起码我跟你们的联系是别人比不上的。我知道他们其中某些是你们的执念,也知道他们继承了你们的力量,但是你们应该有办法克制他们,不然的话空间之主和木灵是不可能打败自己的执念的。我无法猜测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你们的意志很关键。这太玄了,我早就也说不准。
我不曾知晓您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但是我有一点可以确定,您所拥有的其实不比我想的多,这个位面对您的束缚已经强大到了别人望尘莫及的地步,否则您不会维持现在这个样子这么漫长的时间。我不会同情您,因为您根本就不需要这些廉价的同情,我唯一能做的就这些了。希望您能够回到您的位置。”
云忘这些话说得云里雾里的,但那是因为天道的监控,让他不能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不然的话这段影像就没有留下来的可能了,或许天道不能直接插手此间的所有事情,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是会出现一些意外的,偶然之间出现一些意外让这些留下来的东西消失,简直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虽然你说的东西我早就知道了,但是你能够看到这一点也算是难得了,如果你刚好赶上了远古神祗的末班,你或许还真的有机会见识到这个世界真正的繁华吧。只可惜你没有,所以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改变着一切。若是你真的有来生的话,那就去找个好人家吧,至少远离这里的一切。我是没办法了才必须回来参与这一切,但是你还是有远离的可能。毕竟你当初只是娶了一个半血而已,不是纯血更不是元素之主。”
江染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种惋惜,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嘲讽。他现在的确对云忘没之前的想法了,但是这种差距没办法改变的时候,高高在上的存在永远都不会低头看一眼下面。哪怕再欣赏。
也因为这段影像的结束,他和河流以及侵炀的联系又回来了。不过在别人眼中看来他只不过是愣在了门口一刻钟而已,所以当他恢复正常的时候,众人都是奇怪的看着他,就像是他之前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样。
江染低笑:“虽然你送给我的不足以让我感觉到满意,但是这也不算是以下犯上了,我也勉强原谅你吧,谁让镜翎那么的喜欢你,哪怕是死了都要在我面前说你的好。所以你就是用这个来报答他的吗?”
他抬手,那道一直沉寂的支流悄无声息的覆盖了整个天空,却因为无色而不为人知。
然后那段支流落入了河流的眉心,无声无息的壮大着原来只剩下一点点的她的本体。
江染有些许不满,但是到底东西还是回到了他手上:“估计还是会损耗一些,果然没有主流的支持是不可能延续那么长时间的。也是幸好当初做的保护还算是很多,不然的话现在估计到手一半都是勉强的事情。”
河流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刚刚你跟我们断开联系的时候侵炀都快慌了,要不是你还站在我们面前,估计他都要直接冲出来了。”
她没有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估计问了江染都不会说出来的,所以还不如直接换一个话题。
江染却眼神之中划过一丝凝重:“我看见了云忘,他远比我想的看的多得多,如果不是修为限制的话,他可能真的看得见这个位面的真相。”
河流瞥了一眼站在极远处的云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