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萧衍骄傲道:『以后找个机会我一定要去拜会拜会她。』
这时,夜君尘冷着眸子淡淡瞥了他一眼,周身顿时笼罩上了一股寒意。
清清冷冷,有些渗人。
看到夜君尘那冷峻深邃的神情,萧衍秒怂,双手立刻作保护状环在身前,防备道:『不愧是冬日的生辰,你属冰块的吧?』
说变冷就变冷。
楚离歌喝了一口酒,凤眸含笑道:『看你俩这架势,我倒是也想见见少均你府上这女大夫了。』
他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他俩又多了个拌嘴的理由。
接着,他眸色变了变,动听的嗓音道:『好了,你要的消息,稍后我会派人送去你府上。』
……
暮色沉落,光影西斜。
南阳王府。
无雪殿。
司卿刚沐浴完毕,垂眸看了看右肩的伤,伤口已经结痂,只要再过些时日,痂皮脱落,右肩的伤便能痊愈了。
她小心翼翼的系上带子,然后从一旁的屏风上取下一件白色的外衫披上,头发也稍微简单的擦了擦,仍是湿漉漉的散落在身后,将她刚刚穿上的雪白外衫打得半湿透。
金架之上昏亮的烛火跳跃着,映照着大殿内铺就着的素色绒毯,她赤足走到桌案边,将上面摆放的一封的密信拆开,稍稍看了看,便抬起手,将手中的信纸放到烛台上点燃,丢进香炉中。
此时,悬窗微动,青纱帐幔悠悠摇曳了下。
司卿低头瞥向悬窗的方向,眸色闪了闪。
她翻开一卷医书,淡淡的声音道:『出来吧。』
接着,悬窗边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有一抹雪白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司卿看了他一眼,自桌案前坐下来,平静道:『你不在九州游玩,跑这里来做什么。』
白衣公子也跟着她坐下来,葱白的手指敲击着白玉扇面,清冽的眉目看向她:『想你了。』
闻言,司卿翻书的动作一顿,看向他:『想我?』
『从前主子在九州行医的时候,抚蘅行走江湖偶然还能遇上主子。现在好了,抚蘅若是不来东华,怕是很难见着主子你了。』
司卿摇了摇头,无奈道:『我们好像就隔了几个月没见。』
抚蘅眸色一闪,忽的俯身上前,与司卿挨着极近,眉目含笑道:『一日不见尚且如隔三秋。』
『你我几个月没见了,难道不久吗?』
司卿抬起眉梢看向他,对上抚蘅那双清冽澄澈的眸子。
她抿了抿唇瓣,表情未变,只淡淡的声音道:『我倒是觉着,你若再嘴贫一点,就与桃夭一般活泼了。』
抚蘅看着她,微愣。
与桃夭一般活泼?
不好吗?
那多好啊!可爱。
抚蘅摸了摸鼻子:『主子从前也很可爱啊。』
说着,他端身坐好,摇着手里白玉扇子,左右望了望,疑惑似的问道,『对了,怎么不见桃夭那丫头?』
司卿道:『她去膳房煎药了。』
抚蘅神情一变:『煎药?煎什么药?!你们有人受伤了么?』
他情急似的拉过司卿的手,盯着她上上下下的打量。
大约是不小心拉扯到了她手腕的伤,司卿不悦的皱了皱眉。
抚蘅立马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担忧道:『你手受伤了!』
司卿抽回手,眉梢缓了缓:『小伤。』